第19章 我就是那个鬼

过了十几分钟之后，季薇换了另一套服装，开始替今天第二场戏。
  还是那个女人，与之前不同的是，这一场季薇身上的衣服越发华丽高贵，而她身上的衣服明显落魄了不少，头发上也没有象第一场的插着那么多的头饰了。
  这是一场女主落水的戏份。
  湖边的凉亭里，落魄的女配角找到沈清秋，先是苦苦哀求，后来见沈清秋不为所动，干脆一怒之下，把她推到了水里，想淹死她！
  季薇冷着脸站在那里，一脸冷漠地听着女配念台词，念了好几遍，她才彻底念通顺了，后来因为表情又不到位，一连吃了导演好几个ng。
  男导演一脸猪肝色地对着她吼道：“你会不会演啊？不会演就回家睡觉去！让别人替你演，说了好几遍了，表情要哀伤，要楚楚可怜，不是让你一脸便秘，好象大便拉不出来一样！”
  周围响起低低地窃笑声，女人难堪地低下头，低咒了几句，又重新开始念台词。
  终于过了，女人松了口气，阴着脸，开始接近一无所知的“沈清秋”。
  季薇站在那里，目视湖水，看似目光专注，实则不动声色暗暗地向后瞟着女人的一举一动。
  在女人把手放在季薇的腰间，狠狠地推向她的瞬间，季薇猛地伸出手去，一把抓住她的手，两个人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起倒向墨绿色的湖水里。
  女人尖叫着想甩开季薇的手，无奈对手太强大，她还是和季薇一样头朝下栽向湖水里。
  湖水温热，掉进水里的瞬间，季薇就先潜进深水里，手腕用力把还在水里不断地扑腾着的女人拉进水里。
  “她们掉进湖里了，水太深了，谁会游泳？”
  “谁会游泳？快来救人！”
  开始时候，工作人员还没有太在意，谁知过了好一会儿，也不见两个人露头，这才慌了。
  意识到不好，工作人员就惊呼着跑了过来，张罗着救人。
  众人无法看到的水里，季薇拉过不会水的女人，游到了离湖边稍远的距离后，用力地把她的头按到深水里，直面湖底的污泥，女人惊恐地睁着眼，看着季薇目露狠光的双眼，重重地扎进水里，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脏水。
  季薇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难受挥舞着双手，等她身体快要浮上去的瞬间，再次用力把她按下去。
  就在女人嘴里吐着泡泡，一脸绝望，以为自己快要死在这个恶魔的手里的时候，季薇手上用力，一把在水中把她托了起来。
  等工作人员到达她们的落水地点的时候，就看到女配角一脸惊恐地巴着脸色苍白地季薇的脖子，不断地从嘴里往外吐着水。
  工作人员接过明显无事的女配角，季薇终于脱力地倒在了工作人员的怀里。
  女主角的文替短暂的昏迷，然后又坚强地清醒了过来。
  救人的季薇受到了导演组的一致表扬，而女配角却委屈得想哭。
  同样落水，人与人的差别怎么那么大呢？
  女配角想说：是季薇有意害她，不会水的自己差点没在水里淹死！
  但显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她的实话，一个个都用看英雄的目光看着季薇，她是哑巴吃黄蓮有苦也说不出，因为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她的。
  因为第一场时，当着众人的面，她实打了季薇。
  现在她再跟人诉苦说季薇有意要害她，当然没有人会相信。
  季薇和女配角躺在塌上，位置还靠得很近，导演吩咐了两个人几句，让她们好好休息一下。
  等所有人都忙去了，两个人真正地四目相对。
  季薇用似笑非笑地眼神看着女配，直到她一脸发毛地缩成一团。
  女配角面带惊恐地看着季薇，看见她笑，就跟见了魔鬼一样，但她还要逞强，用色厉内荏地口气说：“你别以为在水里做的事，没人知道，就无法无天了。坏事做多了，总有一天会有人拆穿你的真面目！”
  听到她的话，季薇挑了挑眉，似笑非笑地说：“是啊，坏事做多了总会遇到鬼的！要不你刚打了我一巴掌，你就落进水里，喝了很多水。看来，人真是不能做坏事呢！”
  女配角一听这话更来气了，拖着虚弱的身体坐起来，气恼地反驳道：“要不是你落水的时候故意地拉着我，我能落进水里？还有你在水里还按着我喝了好几口水！一切都是你故意做地！我一定要揭穿你的真面目！把所有的事实都说出来！”
  听到她的话，季薇无声地笑了起来，笑得腰都直不起来。
  季薇一个人笑了好一会儿，女配角用一种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。
  现在，季薇在女配角眼里看起来更可怕了。
  季薇突然不笑了，坐直身体，用阴冷地眼神看着女配角，冷着脸说：“你去说啊，我没有拦着你,看谁会相信你的话！我救了你，你却在背后诋毁我，到头来，你在别人眼里会有什么样的下场？我拭目以待！反正我也不过是个文替，明天可能就不来这个剧组了。而你，戏份不少吧，离杀青的日子还远吧？”
  女配角在季薇犀利的目光下瑟缩了下，她不傻，自然明白这些道理，所以对于落水之事，季薇故意阴她的事，她明智地决定要把这件事咽到肚子里，永远也不会对别人提起。
  等女配角回过神来，就见季薇已经从榻上站了起来，准备去换件干爽的衣服。
  走之前，季薇靠近女人耳边，低声说了一句让她连做了好几天恶梦的话。
  “对了，刚才说到，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。所以，我就是那个鬼！”
  说完这句很有歧义的惊悚话之后，在女人圆睁的大眼里，季薇扬长而去。
  宋若昀到达剧组的时候，季薇和女配已经被捞了起来，象落水的鸭子一样，被人放在一边控水呢！
  他是新生代男演员，以阳光英俊地外貌在娱乐圈里迅速走红。
  姜宁对这样的帅哥有几分意思，只可惜神女有心，襄王无情。宋若昀明显很嫌弃她，姜宁示好几次，都被他拒绝了。
  为了躲姜宁，宋若昀不巧正站在离季薇和女配角“控水”的榻上不远处，在花草的遮掩下，不聋不傻的他，理所当然地把两个女人所有的对话都听在了耳朵里。
  看着季薇离开的方向，宋若昀感兴趣地看了好几眼。